(一)

      “今年过年不能放鞭炮了,今年过年不能放鞭炮了......”小孩子反复嘟囔着。上次开启这种自动重复播放模式还是他很小的时候,“宝宝要回爸爸妈妈家,宝宝要回爸爸妈妈家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大人总是想得太多,用自己的不得已忽视小孩子的期待,或者打着为他好的名义违背孩子的心意。有点怀念兔宝宝时代的小孩子,再来一次的话,我一定满足他所有的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可惜,时光不肯回转。错过的成长无法再来,他很快就长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按照老师的要求督促小孩子背课文,小孩子振振有辞地反驳:“课文多枯燥呀,而且考试又不考。”无言以对之下,只好放弃,等着老师检查的时候你自己尴尬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客厅架起了帐篷,有暖气了之后,床就成了摆设,晚上我们钻帐篷里看书说话玩耍。

       有人说北方人不吃饺子不叫过节,其实,我也觉得不放鞭炮不叫过年呢。

       小时候过年,我总趴在窗户上看老爸在院子里放烟花,叫嚷着让他给我抓一朵放在屋子里看,老爸一开始还解释说烟花是抓不到的,我是不信的,跟在他屁股后面缠着要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他每次总是答应着好好的,放完就跟我说他忘记了,惹得我一次一次地叮嘱,又一次一次地失望。

(二)

       昼短夜长的时间段,天黑着出门,又黑着进门,好在冬至已经过去,还有寒假可以期待,不多的空闲窝在家里看网络小说,间歇性懒惰,懒够了,删掉未看完的小说,又开始了间歇性打鸡血。

       班车夏天还能开个天窗,冬天封闭性太好,我开始晕车,早晨晕头晕脑地去,晚上晕头晕脑地回来,每天两个小时的通勤时间,我幻想一下就当自己在大城市吧。

       偶尔小孩子陪着我早起,他捧着kindle看他的郑渊洁童话,最近又迷上了福尔摩斯,每当小孩子能轻松地从kindle商店里找到自己想看的书的时候,我都感慨亚马逊那个包月费没有白交。

      想着给小孩子怕下来,小孩子说不要发朋友圈,也不要发群里,让爷爷奶奶看到,他们又要说我睡的时间不够了。《明星大侦探》看来没有白看,还知道不能留下证据。

       侦探小说、侦探节目,还带来了点副作用。小孩子晚上一时看不到妈妈就会喊妈妈妈妈,我在厨房答应一声,他就放心地继续他的侦探之旅了。有时候厨房开着油烟机听不到,小孩子就抱着书餐桌前面端坐着,离妈妈近一点,就不害怕了。

       冬天的厨房里有水雾,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厨房里是有烟火气的,没有烟火气的是房子,有烟火气的才是家。

(四)

       班车的路线一成不变,每天路边的风景各自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今早看到穿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大叔在路边擦洗垃圾桶,一遍又一遍,仔仔细细,郑重其事的样子,像在擦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。几个垃圾桶干净得像是刚洗过脸,立在他的身旁。

       偶尔会看到卖早点的小摊子,戴着套袖的老板娘在烙馅饼,老板在炸油条,简陋的棚子扯着油布,食客们低头吃着早饭或者刷着手机屏幕,烟火的气息隔着玻璃直冲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忙碌的一天就这么拉开帷幕。

(五)

       有一天回家莫名其妙地发现对门缺了点什么。缺了什么呢?春联不见了,门口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   一开始以为是对门大哥大姐搬走了,后来发现人家没搬走,那他们干嘛撤掉春联呢?百思不得其解,但每次开门关门我都会觉得冷清,很不习惯。这种不习惯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
       姥爷去世之后,姥姥想着信耶稣,弟弟让我劝劝, 我说那么大年纪了,不管信什么吧。突然想到好像农村那边信耶稣的人家都是不贴春联的。没有了春联的一撕一贴,我们拿什么辞旧迎新呢?

       昨天中午吃完饭,竟然领了一个带包装袋的苹果做礼物,也是莫名其妙了。

      你乱碰我的瓷儿,我瞎凑你的热闹。明明是两个概念的东西,乱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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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屋顶上的霜

我是春天屋顶上的霜,

披着雪的残妆,

在春的和煦里,

结局无处可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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