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春天屋顶上的霜

A：airport

       她出机场的时候，他已经在等着了，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      他拎着她的行李，打开后备箱。行李是他亲手为她整理的，细心地给她带了所有需要的东西，再三叮嘱，生怕有一点不妥帖。她总是丢三落四，总说这也不是她擅长的，那也不是她擅长的，其实她在生活上啥也不擅长，形同弱智。还好有他可依赖。

       临上飞机的时候，她揪着他的大耳朵，警告：“我不在的这几天，不许沾花惹草。”他一本正经调侃她：“要不你给提个字，某某所有，闲人勿近？”

      回程的车上，他的手指扣住她的手，说：“我们以后每年一起出去旅行，这个研究生不要去念了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她点头说好。为什么不好呢？为她的这次出行他拼尽全力，为她说服了双方父母，为她订好机票，为她安顿一切。母亲笑着叹息说：“这傻孩子，他怎么能这么纵着你呢？”她知道这样叹息的笑容里，是丝丝缕缕的安心。

      她问他为什么愿意支持她。他说：“不想你有遗憾。”她想，这样成全她一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执念，却丝毫看不出委屈。也只有他肯。

      他说：“你不在家的这几天，我都开着灯睡不着，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。”她握着他的手，想说她知道，飞机飞上高空，身旁都是陌生人，她突然就想念他；走在南方的城市，阴雨缠绵的雨季，她独自在大学的校园游荡，恍惚觉得他在身旁，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，一起撑伞。

       似乎一直都是他，送她出行，接她回来，像钟表一般，准时妥帖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他在，那些理想毫无意义。她想。